跟她開始攀談,源於張國榮。她說,若果當日張國榮沒有跳樓,今天,樂壇就屬於張國榮的世界,所謂歌手都絶對要靠邊站。那一次,我跟她說覺得她很樂觀,她卻答我:「都唔係架?!」。
然後,從其他義工口中知道,她曾經說過:「如果可以再選擇,我一定不會先接受化疗,因為,辛苦完,到最後,還是要來到這裡(舒緩病房)。」
第二次探訪她時,我們再談那個時代的歌星,也談起她床頭櫃上的亦舒小說,我說我也是看亦舒、衛斯理成長的,說笑的告訴她我應該跟她年紀相若,逗得她有點開心。當時,她有點累,但聲音還是響亮的。
第三次探訪她時,剛巧遇到了她的丈夫。從他們不著意的相處中,我看到了愛。她不停問我們畢業後出來工作的起薪點問題....我想,也許在替孩子擔心吧!
那一次,她也是有點累,說話的力氣又少了一點。
上週,距離上一次的探訪,又是兩星期後的事,知道她轉了到單人房,但我沒有被安排探訪她,從經過她房間時的偷望,她是虛弱的……
又一個星期後的昨天,單人房沒有了她的踪影,只以為她又被轉到另一個房間,沒想到,真沒想到……她走了……那洪亮的歌聲,從始消失……
當舒緩病房義工至今半年,經驗過在身边發生的死、別,承認這是一個很深奥的課題,真的沒法一下子看透… 但很清楚,生命,是無常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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